德黑兰旅行见闻

伊朗旅行

通常我会在离开一个地方前才存定位发照片，可是在德黑兰的感受是如此复杂。
       
航班落地德黑兰机场的时候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。地铁建设比想象中好，但斑马线上没有信号灯，也几乎等不到没车的时候。人们就是直接往车上撞，车也不会减速，红绿灯没有任何作用，就这样混乱地在尘土飞扬中穿过一条又一条街。
       
但也有很好的事发生，遇见的每一个伊朗女孩都热情地注视我，在我屡次对这个城市感到疲惫时帮助和祝福我。
       
大学二年级的时候，我一念之间约朋友一起去耶路撒冷。彼时我对宗教美学与冲突的全部了解，仅来源于一门《西方哲学史》的课程。舍友知道后和我说，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，或许可以了解伊朗。
       
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《我在伊朗长大》，很难简单概括它对诸多议题的讨论。但启蒙到我的，不是宗教，不是女权，而是人的自我觉醒。很多体验在当下只觉得小有震撼，但在很多年后会突然意识到分水岭般的影响。
       
在这里一天之内有数十个伊朗女孩询问我是否可以合影。我说好，然后其中一个她把头巾摘下，露出漂亮的脸和头发，举起手机和我自拍。这太像电影的一部分，电影上映于2007年，现在是2025年。
       
战争、政治和经济的动荡，日复一日贬值的货币，因在超市入口递了购物袋给我而尾随要钱的男人，毫无章法的飞车党。走在路上的感觉并不安全，我于是再次把包藏在衣服的夹层里，手机藏在袖子里，驮着背疾步在太阳下山前赶回。
       
德黑兰的天空是灰蒙蒙的，因为石油比水还便宜。空气污染使我止不住地咳嗽。小猫脏兮兮的，每一只都瘦骨嶙峋。